以“科技范畴”观点活化导览解说的多元诠释
科技博物馆除了知识殿堂的形象外,还有一个伟大的传统,即强调科学原理的重要性,传达技术上的成就,以创造另一种文化霸权。一个合理的科学学习过程应当从科技史的角度了解“目前所知的科学知识是如何形成的”,而不只是传播“什么是正确的科学知识”。而新兴的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就是把科技视为社会活动,探讨二者彼此相生相成的关系。
对于科技博物馆的展览与导览,带来的启示就是“重新思考传统的科技知识沟通的限制”。运用多元的呈现手法,配合不断创新的科技与媒体,创造多重感官的刺激与体验,加上传统的研究根基与陈列设计的活化,可以预见新世纪的博物馆
展示正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大草原上茁壮成长。然而在博物馆藏品的去脉络化之后,策展过程试图建立对故事的诠释,即意义再现,成为了创新展示科技的动力来源。
但科学技术的本质在于“真理可以验证,实验可以重复”,于是同构型的展示科技不断被同类的其他博物馆所复制与改良,最开心的莫过于设计制造商,既乐于定制化商品的再进化与实践应用,也获得了全新的“会展”商机。但对于观众而言,展示新科技不仅削弱了自省的机会,并且在参观过程中经常遇到同质化的议题,可能会导致疲劳而影响学习意愿。这时候,导览解说的意义,同时也是讲解工作的特点——“能动性、感染力和辅导作用”,便可产生重要的调和功效。因为讲解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它是知识和语言的融合,也是博物馆综合实力的集中体现。讲解员作为文物的代言人,是沟通博物馆与观众的桥梁和纽带,担负着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职责和重任。
当然,导览解说是一种沟通行动,也是一个诠释过程,为观众提供教育活动、信息服务,目的是使展品与观众之间产生互动关系,乃至进一步的深入思考。此外,博物馆讲解员的表现对于展示内容的诠释。主权起了协调的作用,毕竟物件收藏的选择重点与展示概念的布局主导有着不同的诠释立场,通过导览解说可以满足不同的观众对象。
科技诠释的多元风貌:层次与层面导览解说是利用人员与语言进行双向沟通,如同说书人一般,说学逗唱必须样样具备,而表演戏码与当下桥段也由自己安排,好似歌曲带给观众直接的感动,更透过内涵留下深远的影响。按照黄俊夫的研究,导览解说的特质有八项,包括推动热忱、对观众需求具备敏感度、促进启发与领悟、依据理解力提供选择性信息、运用各种教学技巧、激励发现新意、掌握展品特质的知识与能力、拥有灵活的导览方法。而靳知勤则重视导览解说的角色与功能,比较了教师与讲解员的工作程序,发现有雷同也有差异。近期许多文章探讨了博物馆讲解员的自我成长与职能训练等,仍以服务态度、临场处理能力、表达技巧和肢体语言为主,对于知识素养仅建议多多学习,或通过社群互助,吸收后转化为自己的内容。其实,导览解说的诠释原则就是“启发与激励”,讲解员的经验实力透过学习曲线推动专业成长,从不同角度的多元诠释出发,吸引民众的兴趣,进而提升注意力,强化学习效率。陈玫岑、朱耀明在《科技博物馆策展研究:科技诠释与展示概念的形成》一文中,发现不同背景专长的策展人,会采用不同的科技诠释范围,出现不同层面与层次的表现,影响展示概念的形成,其所引用的“科技诠释”分为“器物”“程序”“知识”“意志”四个层次,以及“社会文化”“历史”“哲学”“应用科学”四个层面。与此同时,曾琪淑也提出了收藏与展示的多元观点,梳理出收藏范围与策展选择的取向并不相同,具备多元风貌。建议利用收藏促成展示、教育与研究三项功能的结合,引发观众的学习兴趣,丰富参观经验,并提升观众对藏品的认识和理解。王雪萍认为:讲解工作是博物馆实现宣传教育功能的重要途径。只有从实践出发,注重知识结构的
- 以学术钻研的精神去储备相关知识,才能不断提升讲解员的自身水平,从普通型向专家型转变。综上所述,导览解说旨在介绍策展理念与文物价值,透过融会贯通并结合生活经验,针对不同对象形成自己的风格特色,并建立多元而丰富的知识架构。在导览解说专业化的过程中,依据美国康涅狄格大学教授罗宾·格雷尼尔(Robin Grenier)所提出
的三个阶段:依赖、独立、超越,从各种不同渠道学习进而发展专业。在台湾科学工艺博物馆“乐活节能屋”的营运实践中,我们发现,志愿者由背诵讲解稿后自我理解(依赖阶段),通过考核后上场带团导览,经过长期的工作与外在的反应(独立阶段),进一步吸收新知并融合旧学(超越阶段),发展出独特的诠释风格以面对不同的群体。但就“临界状态”理论而言,势必出现所谓的“沙堆”现象,分别表现在知识面向的深度与广度上,当导览解说不断受到刺激与挑战,便堆砌出不同层次与层面的学习经验,最后融合于自己的风格之中。
综上所述,这段导览解说偏重于“应用科学”与“社会文化”的层面,又以“知识”层次的说明为主,其中因素复杂,可能涉及讲解者的经历背景、对象与诠释重点,表现在不同的解说风格与导览策略上。